波普艺术大师沃霍尔遗作掀起“合理使用”的大讨论

美国波普艺术大师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l）的遗产管理公司已说服美国最高法院来裁定版权法中的“合理使用”（fair use）原则是否保护沃霍尔的一组波普艺术肖像作品。已故美国音乐巨星Prince是这组作品的主角。

3月28日，最高法院同意了安迪·沃霍尔视觉艺术基金会的调卷令（certiorari）申请，将审理此案。2021年，最高法院裁决的“甲骨文诉谷歌Java侵权案（Google LLC v. Oracle America, Inc.）”也引起极大关注，当时很多人认为该案拓宽了“合理使用”原则。自那以后，高等法院再未裁决任何关于“合理使用”的案件。

2021年3月，美国联邦第二巡回上诉法院驳回了沃霍尔基金会的“合理使用”论点，并承认此前——就该原则的应用，法院曾给予过一些“相互矛盾的指导”。8月，最高院就甲骨文案件做出了谷歌胜诉的裁决。第二巡回法庭在得知最高院的裁决后，发布了关于该沃霍尔基金会案件的修正意见，确认驳回。

案件的起源是：1981年，美国摄影师Lynn Goldsmith为《新闻周刊》杂志拍摄了几张Prince的肖像照片。1984年，Goldsmith将这组照片中的一张授权给了《名利场》杂志作为参考。《名利场》雇佣沃霍尔利用这张Prince的照片创作了一幅丝网印刷作品，而且他基于这张照片又私下创作了另外15个作品。

文件称，2016年Prince去世，Goldsmith才意识到这个丝网印刷作品系列的存在。她曾就这些问题与沃霍尔基金会对质。该基金会却在2017年提起了先发制人的诉讼，要求法院宣布这个作品系列不侵权。

美国纽约南区联邦地区法院的法官John G. Koeltl支持了该基金会，认为这些作品作为合理使用受到保护。法官说，这些丝网印刷作品“为艺术世界增添了一些新的东西，如果这些作品无法流通，公众将失去这种创造成果。”其后，第二巡回法院却推翻了该地方法院的裁决，认为“合议庭的意见完全不会扼杀艺术创作或阻止艺术创作传达出与原始作品高度区别的新的意义或信息。”

2021年12月，基金会的律师提交了一个调卷令申请，询问当一个新作品传达的信息与原作品不同时，是否应被视为“合理使用”而得到保护。该申请也表示，第二巡回法院的裁决“给整个视觉艺术流派蒙上了一层法律不确定性的阴云”。其中提及了波普艺术运动，沃霍尔是该艺术运动的开创者之一。

摄影师Goldsmith的律师则提交了一份反对调卷令的文书。文书表示，新作品必须具有与原作品不同的“新目的或特征”，才能被视为“合理使用”，“并非每个新作品都自动符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