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出版商组织获得针对马里兰州电子书保护法的初步禁令

2022年2月16日，美国出版商协会（AAP）在美国马里兰州的联邦地区法院获得了胜利。该法院批准了AAP关于禁止执行马里兰州新图书馆电子书保护法的初步禁令请求。新法实质上要求出版商以“合理条件”向图书馆强制许可电子文学作品。该州法律已于2022年1月1日生效。

AAP对马里兰州提起诉讼，指控马里兰州的法律取代了美国版权法。新法要求出版商必须：（1）为公共图书馆提供受版权保护的电子文学产品（如电子书和数字有声读物）的许可；（2）确保此类许可的条款公平。新法律的目的是避免对图书馆过度收费和设置严苛的许可限制。

地区法院在裁决中认定，AAP满足授予初步禁令的四个要素：（1）胜诉可能性；（2）造成不可弥补损害的可能性；（3）权益的平衡;（4）以及公众利益。

关于第一个因素，法院表示，“很明显，该州法律可能会成为实现版权法宗旨和目标的障碍。”从本质上来说，该州法律要求向公众许可其产品的出版商必须以强制执行的费率向图书馆许可同一产品，这是在干涉版权法对权利持有人“独家分销权”（exclusive right to distribute）的保护。

虽然新法只要求向图书馆提供“许可”，并不强制授予许可，但法院表示，“这是一个无差异的区别。”法院作出如下解释：

该州法律的实际影响是，出版商将被迫向图书馆提供他们的产品——无论他们是否愿意——以避免面临民事执法行动或刑事诉讼。图书馆现在可以购买电子书和有声读物的许可，条件是“可允许其向图书馆用户提供访问数字产品的权限”，这已经明确表达了他们接受这些许可的意图。

关于第二个因素，法院发现AAP可以通过证明该州法律的实际效果确定其成员在没有禁令的情况下可能会遭受的无法弥补的伤害。在该州法律生效后，出版商有3种选择可以避免伤害发生：（1）完全不向公众提供其在线产品，从而规避向图书馆提供许可的要求；（2）违反该法律并拒绝向图书馆提供许可，这将导致出版商面临民事和刑事处罚；（3）同意强制许可要求——法院称该要求可能“通过减少在线消费者在非图书馆、商业市场对产品的需求等方式改变市场或电子书和有声读物”。

最后，关于权益平衡和公共利益，当政府作为对方当事人（the opposing party）时，这两个因素需要一并考虑。法院表示，公众对优先于联邦法律的州法律没有兴趣，因为这样的法律很可能被认定为违宪。虽然州政府辩称保留该法律将通过扩大公众对电子书的访问来服务于公共利益，但法院最终认同了AAP的说法：“在该州法律生效之前，公共图书馆（包括马里兰公共图书馆在内）的数字借阅一直很活跃且发展良好。”据报道，2020财年，用户通过该渠道对数字材料的访问量增长了31%。AAP还指出，只有对版权进行保护，才能创作和传播此类作品，而该州法律会削弱版权法在此方面的激励作用。

最终，法院得出结论，该案件中提出的基本问题只能由国会解决：

在这个对数字媒体依赖程度日益增长的不断发展的社会中，图书馆正处于公共服务和私人市场的交叉点，面临着独有的挑战。然而，在图书馆的关键职能和保护版权所有人专有权的重要性之间寻求平衡，这完全是国会的职责，而不是地区法院或州立法机构应负的责任。

知识产权专业人士德夫林．哈特林（Devlin Hartline）在推特上评论这一裁决时表示，该州政府和图书馆关于“图书馆应以与消费者相同的价格获得许可”的论点是“无稽之谈”。哈特林解释称：“消费者只能获得个人使用的许可，而图书馆可以获得向众多用户传播作品的许可。应向图书馆收取更高的费用，因为他们赚取的更多。”

AAP主席兼首席执行官玛丽亚．帕兰特（Maria Pallante）是美国版权局前版权登记官，她在该裁决发布后发表了一份声明：“这一结果非常符合公众利益，只有通过版权保护，书籍和其他创造性作品才能产生和传播出去。”

她补充称：“我们也感谢地区法院能够采取果断的行动，保护作者专有权的完整性，维护统一有效的联邦版权法，并认识到一个充满活力和独立的出版业在社会中发挥的长期的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