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商业帝国：从版权代理到知识产权管理

尽管她的读者年纪渐长，哈利·波特系列依然像魔法一样源源不绝地印钞。

——《福布斯》

引言：《哈利·波特》与J.K.罗琳

近日，剧版《哈利·波特》官宣，“哈利·波特”词条再度登榜各大APP热搜，引发舆论热议。这部诞生于25年前的英国魔幻小说作品从版权制度出发，经历电影改编、商业化，历经数十年热点话题从未停歇，并且为它的权利主体创造源源不断的财富。

无疑，“哈利·波特”系列是成功的，《哈利·波特》丛书早在2008年就被翻译为60多种语言，该系列最初的七本书已经创造了超过77亿美元的收入，最后一本书在发行的头24小时内卖出了1100万本[1]，J.K.罗琳也因此一跃成为世界上第一个依靠版税赚到10亿美元的作家。她不仅创造了一个关于“哈利·波特”的商业帝国，还给无数粉丝打造了一个恒久的魔法王国和精神家园。今天，让我们一起从知识产权制度的视角，探索“哈利·波特”是如何借助版权制度与知识产权管理，铸造了这一传奇的商业帝国。

01“哈利·波特”系列有哪些知识产权权利人？

“哈利·波特”系列作品包括最初的文字作品（《哈利·波特》原著）、翻译作品（不同国家出版的译本）和改编作品（影视剧等），而以这些作品为核心进行不同的商业化，例如进行商业联名、商品生产，形成了庞大、复杂的产业链，由不同的主体享有各自的权利。那么，在“哈利·波特”系列庞大的产业链中，与知识产权有关的权利主体分别有哪些呢？

1.J.K.罗琳

罗琳作为《哈利·波特》小说的作者，是小说的版权持有人。

2.Warner Bros. Entertainment Inc.（美国华纳兄弟娱乐公司）

美国华纳兄弟娱乐公司（以下简称“华纳公司”）获得授权，是“哈利·波特”系列电影（改编作品）的版权人。同时，华纳公司还是“哈利·波特”系列商标的商标权人。

3.Bloomsbury Publishing plc（布鲁姆斯伯里出版社）

《哈利·波特》小说的原著（英文）的出版商，也是小说版权的被授权方之一。

4.Scholastic Inc.（美国乐学出版社）

《哈利·波特》小说在美国的出版商和版权被授权方。

5.人民文学出版社（中国）

《哈利·波特》简体中文版的出版者，是《哈利·波特》简体中文版的版权被授权方。

“哈利·波特”系列权利人远不止于此。经过衍生品的深度发展与研发，“哈利·波特”系列除了上述主体之外，还有众多特许经营权被授权主体[2]。全球最大的三家玩具制造商美泰、乐高以及孩之宝分别以数千万美元的价格购买到“哈利·波特”系列玩具与文具的特许经营权，市场上出现了飞天扫帚、魔法帽等500多种“哈利·波特”系列商品。2007年, 华纳影城开放以《哈利·波特》为蓝本的主题公园, 将游戏研发权授予最大的互动娱乐游戏软件开发公司——美国艺电有限公司 (EA) 。[3]

02“哈利·波特”是如何实现全面知识产权管理的？

时至今日的“哈利·波特”，已经不仅仅是指一本书，而是一个涉及影视作品、游戏、服饰、玩具、主题公园等一系列产品的品牌。近20年间，围绕“哈利·波特”的版权开发和贸易延伸到了各个产业链，相关产业遍布电影、电视剧、游戏、音乐会、广告、服装、玩具、文具以及主题公园等，这部魔法史诗撬动了千亿级别的产业财富。这一巨大的成功离不开其背后强大的知识产权团队支撑与完善的知识产权管理策略。

1.罗琳的版权管理：版权代理人

罗琳的版权管理意识与其当时英国的版权保护制度与兴盛的版权代理人（文学经纪人/literary agent）制度密切相关。英国是世界上最早开始对版权实行保护的国家，其版权代理人制度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和完善已经变得十分成熟，版权代理商在当地能很好地满足作者与出版社双方的需求，提高双方的工作效率。[4]

罗琳通过《作家与艺术家年鉴》这本书寻找到具有丰富的版权代理经验的版权代理人克里斯托弗·利特(Christopher Little)，并与其签订委托协议，委托其进行《哈利·波特》的版权代理。接受罗琳的委托后，利特根据他丰富经验和关系网络，不断联系出版社并带着书稿参加书展，终于在1996年成功将《哈利·波特》一书推荐给布鲁姆斯伯里出版社，《哈利·波特》终于成功面世。[5]1997年春天，利特带着书稿参加了意大利的波隆那书展（Bologna Book Fair），由于他之前成功的运作，竞拍非常激烈，《哈利·波特》在美国的版权最终被乐学出版社拍得，10万美元的版权费也创下了美国儿童文学版权交易的历史记录，轰动一时。[6]

版权代理人是罗琳版权管理的开始，也体现出罗琳对版权管理的重视。随后，罗琳陆续创作出后续6部《哈利·波特》，并进行细致长远的版权规划。尽管《哈利·波特》早期就体现出巨大的商业价值，罗琳也未因一时之利完全放弃其对原著作品的版权，甚至在进行商品化经营权的授权时，仍然要求保留自己对有关角色、原著相关内容的“一票否决权”。

2.“哈利·波特”产业链：知识产权管理

“哈利·波特”品牌成功的另一原因在于时代华纳帝国提供的全方位资源。罗琳和华纳公司签订协议，由华纳公司获得“哈利·波特”的电影摄制权，并通过协议的方式获得有关“商品化经营”的权利，但罗琳同时享有与内容有关的“一票否决权”。此外，华纳公司也对“哈利·波特”商标在世界重点国家和地区进行了注册，是“哈利·波特”有关商标的商标权人。

“哈利·波特”作为一个品牌, 从文学作品到电影, 经历了从抽象到视觉观感具象的转化, 其知识产权管理与价值开发可分为三个层面：首先, 影像作品推广包装；其次, 相关内容消费增加, 如电影音乐、图书二次销售等；三是基于影像和文本的细节, 相关衍生品的开发。[7]

华纳公司围绕着电影中出现的角色与场景，将例如服装、玩具、文具、游戏、食品等的经营权许可授权给其他公司；授权举办“哈利·波特”的音乐会，从中收取授权费用；打造环球影城主题公园“哈利·波特魔法世界”，进一步商业化。通过这一策略，华纳公司构建起成熟的“哈利·波特”产业链。

“哈利·波特”系列从版权的授权出发，经过电影摄制权的许可、商品化经营协议等方式，通过完善的知识产权管理，形成了一条全面的商品化产业链。

【图1：哈利·波特手游】（图片来源：https://mp.weixin.qq.com/s/Yl8NsyOUddL_phA7heCR-A）

【图片2：哈利·波特音乐会】（图片来源：https://mp.weixin.qq.com/s/JhkVchojM4Qgsw0xoo1jMQ）

【图3：哈利·波特服饰】（图片来源：哈利·波特官方店铺网站截图，网址为https://harrypottershop.co.uk/?utm_source=wwd_web&utm_medium=nav&utm_campaign=HPShop）

【图4：哈利·波特主题公园】（图片来源：北京环球影城度假区官方网站截图，网址为https://www.universalbeijingresort.com/en/play/harry-potter-and-forbidden-journeytm）

03“哈利·波特”的知识产权诉讼保护

“哈利·波特”系列成功的版权管理创造了巨大的商业财富，但随之而来的还有试图“搭便车”、窃取商业利益的侵权事件。

如何制止侵权也是“哈利·波特”知识产权管理和维护的一个重要环节。制止侵权的方式包括和解、诉讼和仲裁。从现有的案例情况来看，对“哈利·波特”小说和电影的侵权案件均有发生，既有和解解决纠纷，也有诉讼解决纠纷。以下围绕三个案例，展示罗琳以及华纳公司是如何通过诉讼手段维护其对“哈利·波特”系列的合法权益。

1.《哈利·波特词典》案（The Harry Potter Lexicon）

2000年，《哈利·波特》的一位粉丝Steve Vander Ark搭建了一个名为“哈利·波特词典”（The Harry Potter Lexicon）的网站，收入并整理了罗琳小说中的大量术语和情节简介，是一部非官方的粉丝百科全书，介绍了“哈利-波特宇宙”的所有内容。

2007年，Steven经由密歇根州图书出版商RDR的邀请计划出版《哈利·波特词典》，全书包含2437个条目，包括对《哈利·波特》一书的直接引用、释义、情节细节和场景摘要等。[8]2007年10月31日，罗琳与美国华纳兄弟电影公司向法院提起共同诉讼，要求法院认定被告侵犯了原告对《哈利·波特》丛书、配套书以及“哈利·波特”系列电影的版权，并且请求法院颁布禁令，永久禁止该部词典或者其他任何抄袭复制原告版权的图书出版发行。[9]

该案的争议焦点在于《哈利·波特词典》的出版是否构成对罗琳小说作品的合理使用。法院认为，一方面，该词典构成转换性使用，并没有替代原作品，也没有对原作品的市场造成任何威胁；但另一方面，与“哈利·波特词典”这一非营利性网站不同，该书的商业性出版是对罗琳作品商业价值的使用，而且其内容上大量使用原作品。另外，罗琳还出版了很多“附随”的书籍，自己也打算出版《哈利·波特》的百科全书，Steven的百科全书会在市场上与罗琳的形成竞争，损害其利益。[10]美国纽约南区地方法院最终依据版权法的立法目的和宗旨来综合衡量，裁决被告不受合理使用原则的保护。

最终，法院认为《哈利·波特词典》侵犯了原告罗琳的版权，并颁布了永久禁令，禁止该书的出版。

随后2009年，RDR出版社重新出版了修改后的《辞典：未经授权的哈利·波特小说和相关材料导读》（The Lexicon：An Unauthorized Guide to Harry Potter Fiction and Related Materials），这次书中包含了更多的原创内容，也获得了原告的许可。[11]

2.Tanya Grotter and the Magical Double Bass

2002年一本名为《坦尼娅-格罗特和神奇的低音提琴》（Tanya Grotter and the Magical Double Bass）在俄罗斯问世，由俄罗斯作家迪米特里-耶梅茨（Dmitry Yemets）创作。这部小说的主角Tanya Grotter被称为哈利的 "斯拉夫双胞胎"，因为她骑着低音提琴，长着一颗痣而不是闪电，并在提比多克斯魔法学校上学——多处情节与《哈利·波特》十分相似。[12]

叶梅茨将该系列描述为俄罗斯文化对《哈利·波特》的回应。这本书在俄罗斯也广受欢迎，系列本身就有14个作品以及衍生系列，另外还有语录书和粉丝的同人作品，在俄罗斯获得了极高的人气和经济上的成功。在9个月内，以2.5美元的价格售出60万册，这相当于当时《哈利·波特》上市价格的一半。[13]

2003年，荷兰出版商Byblos准备进军西方市场，初步计划出售7000册。罗琳的律师发现了上述计划并迅速采取行动，向荷兰阿姆斯特丹法院提起诉讼，寻求禁令，阻止Byblos的出版行为。最终，法院认为该书与《哈利·波特》存在诸多相似之处，批准了罗琳的禁令，Byblos被勒令停止其出版行为。[14]

3.“哈里·波特”系列商标案

华纳公司在“哈利·波特”系列作品的知识产权维权中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尤其是商标权的维护。其对“哈利·波特”系列有关商标权的维护主要通过两个方面：

（1）商标注册

华纳公司需要及时在重点国家和地区以及重点商标类别上注册“哈利·波特”有关商标，包括角色名称以及电影中出现的场景、道具等，形成商标池，防止他人恶意抢注商标。

自1999年开始，时代华纳娱乐公司在第9、16、14、21、24、25、28类等多个类别上申请注册“Harry Potter”系列商标，并在美国、澳大利亚等多个国家和地区获得注册。仅在中国商标注册系统上检索，华纳公司已经注册包括“哈利波特”、“霍格沃兹”、“对角巷”、“斜角巷”、“神奇动物”、“WIZARDING WORLD”等一系列商标。其他主体如果想使用有关商标，必须经华纳公司授权。

（2）商标维权

“哈利·波特”作为极具商业价值的大IP，商标抢注和侵权行为并不罕见。下文将从“哈里·波特HaLiBoTe”商标案，展现华纳公司的商标权诉讼维护策略，华纳公司在这一案件中，及时通过诉讼的方式制止了他人不正当借用其名誉的行为。

2001年前后，自然人姚蕻在不同商品类别上大量注册与“哈利·波特”有关的商标，“哈里·波特HaLiBoTe”商标就是姚蕻申请的商标之一。

华纳公司不服该商标的准予注册裁定，向商标评审委员会提出复审申请，商标评审委员会于2009年8月24日作出《关于第1629143号“哈里·波特HaLiBoTe”商标异议复审裁定书》，对被异议商标不予核准注册。姚蕻不服，向人民法院提起行政诉讼。

法院经审理认为，被异议商标由汉字“哈里·波特”和对应拼音“HaLiBoTe”构成，而“哈里·波特”并非汉语固有词汇，上诉人也未对其申请注册被异议商标作出合理解释。现有证据表明在被异议商标申请注册之前，人民网已经对“哈利·波特”系列小说在全球的畅销情况进行了介绍，时代华纳娱乐公司亦在多个商品类别上在中国申请注册了“Harry Potter”商标，“哈利·波特”作为畅销小说中的角色名称，已为相关公众所了解。鉴此，可以认定上诉人明知“哈利·波特”人物角色名称的知名度而申请注册被异议商标的，违反了诚实信用的公序良俗，商标评审委员会认定被异议商标的申请注册属于商标法第十条第一款第（八）项所规定的“有其他不良影响的标志”，并无不当。[15]最终，法院驳回姚蕻的诉讼请求，华纳公司成功维护了其关于“哈利·波特”的合法权益。

上述三起“哈利·波特”诉讼纠纷既有发生在原作者所属国英国国内的，也有发生在其他国家的，例如俄罗斯和中国，既有围绕版权发生的侵权纠纷，也有围绕着商标权发生的争议。在这些案件中，“哈利·波特”系列的权利人罗琳和华纳公司有着强烈的知识产权保护意识，通过诉讼的方式维护了其合法权益，制止了他人不当利用其智力成果的行为。如果没有这些强烈的诉讼维权意识与手段，“哈利·波特”也许将面临版权人不明、盗版肆意横生、商业信誉减损等一系列困境，也许这一传奇的商业帝国就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结 语

“哈利·波特”系列经久不衰的背后，除了这一作品本身所具有的文学价值的支撑，也离不开知识产权制度这一肥沃的土壤所带来的无限生机与可能。“哈利·波特”从版权制度出发，通过版权的使用、授权许可、商品经营化权一步一步打造出“哈利·波特”全产业链的商业帝国，浓墨重彩地写下一部绝无仅有的商业传奇。这是一部商业发展史，也是一部知识产权管理史，从早期罗琳对版权的重视与版权管理，到之后华纳公司全产业链的知识产权管理，再到不断通过诉讼等法律手段维护其合法权益，知识产权制度为这一商业帝国的屹立不倒提供坚实的根基和有力的保障。

脚 注

[1] Babak Zarin, In the Restricted Section: Harry Potter and Unauthorized Sagas, 9 Elon L. Rev. 459 (2017), p.461.

[2] 吴孟婕，何方圆：《哈利·波特商业童话背后的三只推手(组图)》，http://news.sohu.com/20110805/n315561501.shtml，最后访问时间：2023年5月18日。

[3] 赵俐苇：《<哈利·波特>的产业链和文化价值分析》，载《新闻研究导刊》2018年9(20)期，第112页。

[4] 付莉萍：《图书版权代理制的国际比较与借鉴》，载《河南图书馆学刊》2013年33(02)期，第105页。

[5] 王贤青，万山：《从创作到出版：罗林-里特-巴利时代》，载《三联竞争力》2005年40(6)期，第25页。

[6] 张世韬，殷悦：《哈利波特的千亿“魔法蛋糕”引玩具三巨头争夺》，https://www.sohu.com/a/124614676_518575，最后访问时间：2023年5月17日。

[7] 赵俐苇：《<哈利·波特>的产业链和文化价值分析》，载《新闻研究导刊》2018年9(20)期，第112页。

[8] Harry Potter Lawsuits And Where To Find Them, David Kluft, available at: https://www.trademarkandcopyrightlawblog.com/2015/07/harry-potter-lawsuits-and-where-to-find-them/, last access on April 24th, 2023.

[9] 曾琳，《论美国法院对演绎作品侵权的界定--以J.K.罗琳与“哈利波特词典”案例为视角》，载《检察风云—社会治理理论专刊》，2015年第6期，第93页。

[10] Harry Potter Lawsuits And Where To Find Them, David Kluft, available at: https://www.trademarkandcopyrightlawblog.com/2015/07/harry-potter-lawsuits-and-where-to-find-them/, last access on April 24th, 2023.

[11] 同上。

[12] Babak Zarin, In the Restricted Section: Harry Potter and Unauthorized Sagas, 9 Elon L. Rev. 459 (2017), p.480.

[13] 同上。

[14] Harry Potter Lawsuits And Where To Find Them, David Kluft, available at: https://www.trademarkandcopyrightlawblog.com/2015/07/harry-potter-lawsuits-and-where-to-find-them/, last access on April 24th, 2023.

[15] 参见(2009)一中知行初字第2485号行政判决、(2011)高行终字第529号行政判决。

参考文献

[1]Babak Zarin, In the Restricted Section: Harry Potter and Unauthorized Sagas, 9 Elon L. Rev. 459 (2017)。

[2]付莉萍：《图书版权代理制的国际比较与借鉴》，载《河南图书馆学刊》2013年33(02)期，第105-107页。

[3]Harry Potter Lawsuits And Where To Find Them, David Kluft, available at: https://www.trademarkandcopyrightlawblog.com/2015/07/harry-potter-lawsuits-and-where-to-find-them/, last access on April 24th, 2023.

[4]乔妮：《那些哈利波特的诉讼趣事儿！》，https://mp.weixin.qq.com/s/KD4pVZtXWnQaSJUGW3ljMg，最后访问时间：2023年4月24日。

[5]杨振：《知名作品名称、角色名称保护的法律适用》，载《中华商标》2019年第263(07)期，第58-62页。

[6]王贤青，万山：《从创作到出版：罗林-里特-巴利时代》，载《三联竞争力》2005年第40(6)期，第23-25页。

[7]吴孟婕，何方圆：《哈利·波特商业童话背后的三只推手(组图)》，http://news.sohu.com/20110805/n315561501.shtml，最后访问时间：2023年5月18日。

[8]赵俐苇：《<哈利·波特>的产业链和文化价值分析》，载《新闻研究导刊》2018年9(20)期，第112+114页。

[9]张世韬，殷悦：《哈利波特的千亿“魔法蛋糕”引玩具三巨头争夺》，https://www.sohu.com/a/124614676_518575，最后访问时间：2023年5月17日。

[10]曾琳：《论美国法院对演绎作品侵权的界定--以J.K.罗琳与<哈利波特词典>案例为视角》，载《检察风云—社会治理理论专刊》2015年第6期，第92-96页。

[11]参见(2009)一中知行初字第2485号行政判决书。

[12]参见(2011)高行终字第529号行政判决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