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海苔多年商标之争终见分晓

海苔作为一种质地脆嫩、入口即化的休闲零食，近年来受到许多年轻人的喜爱。在众多的海苔品牌中，“小老板”海苔占有一定的市场份额。不过，“小老板”品牌归属之争近年来却从未停止。

近日，在涉及“小老板”品牌的一起商标侵权诉讼中，广州知识产权法院二审判决驳回特卡诺食品和销售公共有限公司（下称特卡诺公司）上诉，维持原判，即驳回特卡诺公司全部诉讼请求。此前，特卡诺公司向法院请求判令小老板（上海）绿色食品有限公司（下称小老板公司）、上海微彤商贸有限公司（下称微彤公司）等公司立即停止侵犯“老板仔”注册商标专用权行为，禁止其在海苔商品上使用“小老板”标识并索赔100万元。

布局受阻引发连锁纠纷

特卡诺公司是一家在泰国注册的食品制作和销售公司，成立于2004年，其生产销售的“小老板”海苔在泰国及中国市场上均具有一定的知名度。

进入中国市场后，特卡诺公司的商标布局并不顺利。2007年至2016年期间，特卡诺公司多次尝试向我国商标管理部门申请各式“小老板”商标，涉及第29类海苔商品及多个商品类别，但大多未获准注册。“小老板”商标注册碰壁的同时，特卡诺公司还申请了“老板仔”文字商标，该商标于2012年获准注册，核定使用范围为第29类紫菜等。

特卡诺公司商标注册之路之所以如此坎坷，一定程度上是因为早在1997年，第939440号“小老板”商标已由他人申请并获准注册，核定使用商品项目为第29类干制蔬菜等。据资料显示，“小老板”注册商标的品牌食品在国内同类商品中积累了一定的商誉。

2018年，第939440号“小老板”注册商标经核准转让至微彤公司名下。同年，微彤公司授权小老板公司全权负责“小老板”系列产品的销售与运营工作。据悉，微彤公司与小老板公司分别成立于2015年和2018年，主要从事食品销售，货物或技术进出口等。

针对微彤公司持有的“小老板”商标，特卡诺公司分别于2009年及2016年两次向我国商标管理部门提出撤销申请，但均被驳回。

自2018年起，小老板公司、微彤公司与特卡诺公司就“小老板”商标及“老板仔”商标等系列商标产生过多次诉讼纠纷。

2018年8月，微彤公司起诉特卡诺公司等涉嫌侵犯其商标权及虚假宣传，上海市浦东新区人民法院判决特卡诺公司等停止对“小老板”注册商标专用权的侵犯并赔偿微彤公司合理开支19.5万元，二审维持原判。

2019年3月，特卡诺公司认为小老板公司及微彤公司涉嫌构成不正当竞争，起诉至广州市白云区人民法院。一审法院判决二公司停止在海苔产品上使用与特卡诺公司相近似的包装装潢等不正当竞争行为。二审法院认定涉案包装、装潢不构成“有一定影响的包装、装潢”，改判驳回特卡诺公司全部诉讼请求。

然而，双方的纠纷并未就此结束。

释明法理助力平等保护

2020年，特卡诺公司以小老板公司、微彤公司共同生产、销售侵犯其商标权的产品为由，将小老板公司、微彤公司起诉至广州市花都区人民法院（下称花都法院）。特卡诺公司主张，两家公司在海苔产品上使用“小老板”标识，属于在同一商品上使用与其注册商标近似的商标情形，涉嫌侵犯其“老板仔”注册商标专用权。

小老板公司及微彤公司表示，涉案“小老板”商标的注册时间远早于特卡诺公司的“老板仔”商标，两家公司不存在故意侵犯特卡诺公司商标的行为。

花都法院认为，特卡诺公司进入中国市场后，“老板仔”中文商标并未在其主要产品上进行大面积的商标性使用，该商标的知名度和显著性均不高。据此，花都法院判决驳回特卡诺公司诉讼请求。广州知识产权法院二审维持了该判决。

该案二审主审法官蔡健表示，特卡诺公司未在我国注册“小老板”商标，其在泰国享有的“小老板”图文商标专用权不能延展至我国。由于特卡诺公司明知我国类似商品上已经注册有“小老板”商标仍执意使用，其在我国不享有使用“小老板”商标积累的商誉，故特卡诺公司无法通过使用“老板仔”商标来转移其原先使用“小老板”标识积累的商誉。此外，涉案被诉侵权产品的包装装潢与特卡诺公司涉案产品的包装装潢明显不同，其使用不具有恶意攀附特卡诺公司涉案产品知名度的不正当意图。

“平等保护知识产权是营造良好营商环境的重要方面。”蔡健和表示，该案的审理充分考虑了商标保护的地域性、在先商标使用的历史渊源以及特卡诺公司的主观状态，以便营造公开透明的法治环境和平等竞争的市场环境。与此同时，虽然该案中法院认定被诉侵权标识不构成商标侵权，但商品商誉更多来源于产品或者服务稳定可靠的品质、企业高效良好的经营管理等方面。特卡诺公司只要诚信经营、正当竞争，保证其产品和服务品质的一致性，“老板仔”商标自然而然能够承继泰国“小老板”图文商标所积累的知名度及商誉，从而保证消费者准确识别“老板仔”商标和“小老板”商标的产品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