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NISTEP调查“日本拜杜法”专利申请动向

2021年6月30日，日本科技政策研究所（NISTEP）针对“日本拜杜制度”下提出的专利申请进行了全面调查，以便广泛利用由政府资助的研发成果发明。

调查分析了日本专利申请情况、申请人、专利审查以及国立大学申请行为的变化，将其作为全面定量分析理解政策效果和影响的重要基础。

根据日本专利法实施细则第23条第6款规定，适用于“日本拜杜制度”的专利申请必须在申请书中说明，因此，NISTEP利用专利信息全文检索，共获得36,569件专利数据做进一步分析。主要结论如下。

1. 调查背景

1999年，日本参照美国的拜杜法在《产业振兴特别措施法》第30条中颁布了一项名为“日本拜杜法”的条款。该条款旨在加强政府资助的委托研发（包括通过国立法人等间接委托）对研发者的激励，促进研发成果广泛利用，为此可以将与政府资助的委托研发相关的知识产权赋予企业、大学和研究人员等研发人员。这项条款还转入了《工业技术促进法》，成为了一项永久性法律。

2. 专利申请趋势

自1999年10月1日“日本拜杜法”颁布以来，共有36,569件相关专利，专利申请趋势可分为三个阶段：（1）1999至2004年的上升期；（2）2004至2007年的平缓期；（3）2007年开始的加强期。

在第三阶段，“日本拜杜”条款作为《产业技术强化法》第19条，从特别措施法改为永久法（2007年8月6日执行），此后，专利申请数量又上了一个台阶，近年的申请量为每年约2200至2500件申请。其中，上升期（1999-2004），日本国内商业公司（下称“公司”）的专利申请影响较大；平缓期（2004-2007）和加强期（2007至今），高等教育机构的专利申请影响较大。

图1  “日本拜杜法”专利申请数量趋势（1999-2019）

3. 专利申请机构

在“日本拜杜法”下，基于政府资助的委托研发成果申请专利的机构[1]中，四分之三以上是公司，比其他类型申请人都要多。

表1  “日本拜杜法”专利申请机构数量分布[2]

根据资本和公司信息的调查，“日本拜杜法”专利申请机构大多是大型公司，累计专利申请数量超过3件以上共有997家公司，其中大型公司（750家）占四分之三以上，约占专利申请总量的96%（28,579/29,821）。中小企业的累计申请量不到10件，但随着申请量的减少，中小企业的比例也在增加。其中，有2家中小企业申请数量超过了20件，但都属于生物技术领域的研发型公司。

从行业来看，电力设备制造业、信息通信设备仪器制造业等电信领域的制造商提出的专利申请量较多。除制造业外，学术研究、专业和技术服务以及信息通信行业的专利申请占据了首要位置。在这些行业中，领军公司或专利申请数量最多的几家公司占该行业专利申请的大部分。

除上述公司外，大学和公共研究机构也提出了大量专利申请，不仅发挥着创新领导作用，还将研究成果迅速转移到产业界、促进更广泛的利用。例如，日本产业技术综合研究所（AIST）参与了许多日本国家研发项目，累计申请了2923件专利，表现突出。在累计申请量Top20的大学中，有5所（1/4）是国立大学。此外，还有一些申请来自大学初创公司，共有163家公司、436件专利申请。

[1] 调查将“日本拜杜法”专利申请人的类型分为：国内企业、高等教育机构、TLO、公共机构、海外机构、医疗机构。

[2] 注：申请量是按申请机构占全部申请人的比例计算的小数，机构基于名称统计，未考虑历史上名称变化。

4. 申请机构对专利申请变化率的贡献

按照申请人类型统计，计算每个类别相对于前一年的数量变化率：

（1）自1999年“日本拜杜法”生效到2004年，申请数量增长期间，公司对变化率的贡献是压倒性的，这表明公司在这一时期的专利申请发挥了主导作用。此外，公共机构也有一定贡献，其中大约60%的申请由AIST提出。

（2）平缓期（2004-2007），专利申请数量的变化不明显，变化率也较小，公司提交的申请数量达到顶点不再增加，贡献率呈现负数，而高等教育机构的影响力开始增加。

（3）加强期（2007至今），公司、高等教育机构和公共研究机构对专利申请数量的增长都有贡献，特别是在2007到2008年，高等教育机构的申请数量仅次于公司。2009年以来专利申请相对稳定的情况下，公司的申请数量最多，但少于前一年。高等教育机构中，申请人为国立大学校长和国立大学法人的申请数量占所有高等教育机构申请数量的81%。

5. 发明专利申请的技术领域

从发明专利申请的技术领域来看，自“日本杜拜制度”实施以来，电气工程、信息通信技术、化学等技术领域的申请一直较多。然而，自2013年起，电信领域的申请比例开始呈现下降趋势，与2013年相比，2017年的比例下降了12.5%。这种下降不是由单一技术领域替代，而是由机械工程、化学、通用设备和生物技术/医疗设备等多个领域逐渐发展补充。与之相反，生物技术和医药则出现了轻微的负增长。

图2  “日本拜杜法”发明专利申请技术领域分布

6. 审查请求率与专利授权率

除了“日本杜拜法”实施初期，审查请求率一直在80%左右，这表明政府资助委托研发成果相关发明获得权利的意愿极高。从21世纪初的不足70%到近年来的80%左右，专利审查请求率一直呈上升趋势，且专利授权率也在稳步上升。研究认为，通过“日本杜拜法”提出专利发明申请，在工业适用性、新颖性及进步性等方面都优于平均水平。

7. 日本国立大学职务发明专利申请分析

研究对比“日本拜杜法”实施前后的国立大学职务发明专利，将其分为不适用于“日本拜杜法”提出的专利申请数量（Pot）和适用于“日本杜拜法”提出的专利申请数量（Pbd）。分析显示：

（1）随着Pbd的适度增长，Pbd和Pot的结构发生了变化，2017年，Pbd占国立大学发明申请总量的19.7%。

（2）日本国立大学在法人化前（1999年10月1日至2004年3月31日，即增长期），发明申请数量变化率的贡献主要来自于Pot申请，2005年后，Pbd数量在2008年呈现台阶式增长、贡献率也有所上升，在稳步发展一段时间后，2015年起再次出现显著的贡献率增长。

（3）国立大学法人化前（1999年10月1日至2004年3月31日），国立大学研究人员共有18,351件发明专利申请，其中，基于“日本拜杜法”提出的申请314件，主要包括公司申请265件（84.4%）、国立大学校长名义提出申请44件（14.0%）[3]、TLO提出的申请5件（1.6%）。国立大学法人化后（2004年4月1日至今），基于“日本拜杜法”提出申请7571件，其中，国立大学申请6821件（90.1%）[4]。

此外，以国立大学等作为申请机构的专利申请比例在法人化后迅速增加，最近已上升到95%左右。报告认为，日本拜杜法实施后，日本国立大学的专利申请受到了专利权利归属政策、大学评价指标、专利费用减免和强化产学研合作等多方面的激励。

[3] 44件申请中，由国立大学单独申请的专利3件（1%），联合专利申请41件。

[4] 6821件申请中，由国立大学单独申请的专利3030件（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