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娱乐公司SM推出“虚拟偶像”业务，引发知识产权领域的思考

2020年10月28日，韩国娱乐公司SM Entertainment推出了他们的新偶像组合Aespa。与以往的偶像团体不同，Aespa将真实成员与虚拟成员相结合，虚拟成员是真实成员的数字化身，在网络上与粉丝互动交流。

事实上，虚拟偶像并不是一个新奇的现象。

虚拟偶像是指利用人工智能技术创建的虚拟角色，可以唱歌，可以跳舞，十分接近现实中的偶像，只不过它们生活在虚拟的网络世界中。虚拟偶像的第一个著名例子是日本的初音未来。初音未来最开始只是语音合成软件Vocaloid的拟人化，后来逐步积累了庞大的粉丝群体，相继发行多张专辑，并在世界各地举办全息演唱会。初音未来的成功催生了其他虚拟偶像的诞生，比如中国的洛天依。

之后，虚拟偶像的影响力引来了众多游戏公司的关注。2018年，Riot Games推出了虚拟女性团体KD / A，用来促销旗下游戏《英雄联盟》及游戏内的产品（例如角色皮肤）。促销活动的第一站即是线下VR表演，由KD / A与现实中的歌手一起演出。2018年11月，KD / A的第一首歌曲在Billboard世界数字歌曲销售榜上排名第一，其MV在YouTube上的观看量在一个月内超过了1亿次。KD / A的成功使Riot Games从传统的游戏公司转型成为新一代多媒体公司。

2020年5月，说唱歌手Travis Scott在Epic Games制作的电子游戏Fortnite上进行了虚拟巡回演唱会。玩家可以通过观看Travis Scott虚拟化身的表演并进行线上互动来获得身临其境的体验。首映会吸引了1230万参与者，全程累计共有2770万玩家参加了该活动。

然而，2020年10月韩国SM公司所推出的新偶像团体却引发了诸多有关知识产权的思考。其中，最要紧的一个问题是，法律能在多大程度上保护虚拟与实体二者各自的权利。如果虚拟成员是单独创建出来的，尚且简单，但这种基于现实存在的人而创建的虚拟人物，则会涉及版权、肖像权、人格权等复杂棘手的问题。

在版权问题上，虚拟偶像一般是由同一公司的一组工程师、策划人员和艺术家合作创建。但是，某些公司可能会将其开发的一部分工作外包给其他公司。如果虚拟偶像是由多个不同的机构共同创建的，谁将拥有这些权利以及如何分配这些权利？如果现实生活中的偶像也参与其中，这个问题可能会变得非常复杂。

在肖像权问题上，假设SM Entertainment拥有虚拟偶像的所有权，那么，如果对应现实生活中的偶像成员的合同终止，将会发生什么？除非合同明确约定，否则现实生活中的成员离开团体，SM Entertainment使用该成员的姓名和肖像的权利可能也会终止。这导致了一个复杂的情况，虚拟偶像的所有权仍归公司所有，但现实生活中的成员却希望保留对其人格权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