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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进中央关注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与保护 延续中华文脉

发布时间:2015-11-03 来源:人民政协网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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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物质文化遗产是各族人民世代相承、与群众生活密切相关的各种传统文化表现形式和文化空间,既是历史发展的见证,又是珍贵的、具有重要价值的文化资源。我国历史悠久,有丰富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但近年来在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和保护上,却普遍遇到传承后继乏人等诸多现实问题。 

  “现在全国有87万项非遗产品目录,一方面看起来数量很多,但是另一方面,有很多传承人在不断离世,传承人一旦没了,很多非遗就没有了。北京市的调查显示,非遗传承人的平均年龄大约65岁,这些人的保护、非遗的抢救和传承,的确是个大课题。”日前,在由民进中央主办的“非遗传承与保护研讨会”上,民进中央副主席朱永新这样感慨。 

  无独有偶,文化部非物质文化遗产司副司长马盛德在文化部第三季度新闻发布会上也表示,到今年8月,全国已有250多位国家级代表性传承人相继去世,给非遗保护带来了很大的挑战,形势严峻。 

  做风筝?还不如去开出租 

  在民进中央组织召开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与保护”专题研讨会上,不仅非遗保护方面的专家和学者到场,非遗传承人也来了不少。会议一开始,传承人们就“大倒苦水”。 

  “作为国家级非遗传承人,我自己在经济上是没问题的,每个月有3000多元的退休金,国家再补助一点就够生活的了,关键是徒弟怎么带?没有工资、不提供住处,谁愿意跟我这老头整天扎花?”国家级北京绢花传承人、家族第五代传人金铁铃目前只有女儿一个徒弟,而女儿也并非全职搞这个。对于非遗传承项目后继乏人,金铁铃有着切身的感受。 

  “平阳麻笺是采用古老技艺纯手工制作的,但是制作工艺十分复杂,一张纸要经过12道工序。”平阳麻笺传承人梁虎说,“现在,在推广中我们遇到很多困难,即使我们出高工资也没有年轻人愿意学习,他们不愿意受这份苦。我们社里由我培养出来的最年轻的工人已经50多岁了,社里工人平均年龄在65岁以上,传承问题令我们非常着急。” 

  金马派风筝传承人吕铁智因为从小喜欢风筝,1995年辞职在家专门做风筝,但20年下来,他却感慨以此为生实在很难。“现在靠非遗为生的人并不多,大部分都是有一份工作,作为业余爱好来做。我师父有一儿一女,他们都没有学这个。师父的儿子说,干了半天又刮竹子又画画,还不如开一天出租车挣钱呢,养活不了自己还做这个干吗?” 

  最根本是要保护传承人 

  “目前我国很多非遗技艺都是传统的师傅带徒弟的模式,一旦后继人才跟不上,传承就根本无从谈起,因此,一定要建立一套详细的激励机制,创造条件让年轻人能踏踏实实地去学技术传承,来破解人才瓶颈。”梁虎表示。 

  “没错,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必须落地到接班人的问题上,有人才有传承。”北京市东城区第二文化馆副馆长王敏直言,“对于最民间草根的文化,我们保护力度应该是最大的,要给予这些项目的传承人以适当的补贴,也许一笔很少的资助就能成就一个非遗的项目。” 

  国家非遗保护专家委员会委员、中国民协民间文化抢救工程专家委员会委员刘锡诚则进一步提出,对非遗及其传承人应该实行分类保护。 

  “传承人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在乡土社会中传承的,另一类是在市民社会中传承的。现在对后一类的关注比较多,而对乡土社会的非遗及其传承人的保护缺乏足够的关注;对与物质文化关系密切的非遗关注较多,而对具有意识形态特点的非遗关注很少。实行分类保护,已经迫不及待。”刘锡诚说。 

保护要有规划。朱永新认为,特别是对于濒危的、面临失传的非遗,应该有一个清单。要做规划,先抢救那些最濒危的、面临失传的,比如一些传承人去世了就没有了的非遗,至少要做纪录片,留下影像资料。 

  北京大学文化产业研究院动漫研究中心主任邓丽丽更关注广义上的“人”的保护,“非遗保护和传承一定和人有关系,但是这个人是包括了好几种类型的人,一个是项目本身的执行人,一个是项目的传承人,还有政府、社会力量和消费者。非遗的传承和保护需要这几部分的人共同努力,走特色集聚发展之路。” 

  要有政策更要有创新 

  非遗的传承与保护,离不开政府的政策支持。北京师范大学教授民俗学专家杨利慧提出,“各个地方得到非遗名号,或者个人得到传承人名号以后,国家应建立复查制度,把政府、专家、传承人相关的人士召集到一起,探讨现存问题,研究解决方案,这样才能切实地推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 

  “非遗已经有国家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法了,在这个基础上,我们还可以根据每一地区不同的情况做具体细节的诠释。”邓丽丽去年做了一个研究北京市文化遗产保护和发展对策的课题。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非遗保护是应自上而下还是自下而上值得思考。我觉得让转承人自身对非遗有更深刻的认识和自豪感是更重要的,因此发挥社区的能动性非常重要。”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研究员安德明表示。他认为应处理好非遗保护本真性和创造性的关系,保护非遗必须原汁原味限制了文化自身发展的活力,要想让非遗在现代社会有生命力,做到长期继承,就要尊重社区和传承人在社会发展新形势下的创造和发挥。 

  “没错,新时代社会背景产生了新的文化创意,需要转型提升非遗项目形象,定位它的文化价值。”无锡惠山泥人传承人赵建高,对于非遗项目未来发展方向有着自己的认识。他们将惠山泥人这个老字号带进了古运河畔,探索出了一条将非遗文化与旅游、时尚体验相结合的路子。 

  吕铁智也曾带着人做风筝走向市场,但他却有着自己的困惑。“商业化之后,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做好东西。因为脑子全在市场上,人家喜欢什么你做什么,这样就不会做出更好的东西。到底是应该把手艺更商业化还是精益求精地去创作?”吕铁智觉得,走向市场要掌握好一个度,而让非遗走向市场更重要的一个渠道是让孩子们从小就知道,每一个民间文化作品都依附在一个民俗活动中。“一个东西有了普及才能有提高。如果大家都只放‘屁帘儿’风筝,孩子们自然就很难喜欢‘沙燕儿’风筝。” 

  北京师范大学教授、民俗学专家萧放也持相同观点。“如果生活中的一些仪式活动需要某些民俗产品,这些民俗产品自然就有了生存的可能。这就是社会环境的问题,也是社区习惯养成的问题。所以,要通过传统教育和社区环境的养成、社会力量的协同参与,让人们从小就对非遗有兴趣和情感,从而成为广义上的传承人群,而不是仅靠着几个传承人去做。”萧放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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